但現實往往與理想落差甚鉅。現在,不患正被囚禁於七罪塔下之監牢中,聆聽著同被囚於此的丹翡訴說著近乎絕望的心聲…
冷冽的風不斷地咆哮,不患的心因這突如其來的一連串事件而有所動搖。在累聚一定的內力後,將牢籠整個瓦解,望著仍在牢內的丹翡,雖想一同救出,但在此之前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處理,且…
「妳先待在這裡比較安全,我跟妳保證,事情處理完後就帶妳出去。」
臨走之前,似乎想到了一些事情,自己這一路走來的風風雨雨,且不太想讓丹翡自此改變了心態在江湖遊走,便語重心長道:
「因正直而受騙之人無數,悔恨受人欺騙無妨,但…不應悔恨做個正直的人。」
語畢,不患便重新前往七罪塔,想將一切作個了結。
途中,不患不斷思索著先前的一席話,腦海中突然浮現了那紫髮揹著雙刀的身影…
(想想這傢伙在這一路上雖然嘴巴賤了些,相處起來卻不如雲霄他們似乎都各懷鬼胎的樣子…對呀…除了向強者挑戰以外…他的目的就是鬼鳥的人頭了嘛……或許,這傢伙是我們這群裡面最單純的也說不定,看他那毫不掩飾的殺氣…)
剎那間,兩股強烈的氣息自塔頂傾瀉而出,經過九道交鋒後,一方的氣息逐漸減弱…
(不會錯的…這氣息…無生根蔑天骸打起來了…糟!!)
熟悉的殺氣,正是在桂花園時的那股氣息,但力度更勝於上次。
(原來那傢伙還偷藏了一手呀。)不患如此想著,但隨後消逝的氣息讓其開始焦慮,顧不得看見了還在七罪塔入口的刑亥等人便往裡面衝…
(這個傻子…在船上的時候就應該知道蔑天骸是何等人物了吧…即使知道實力差距,還是要拚上一回嗎?真的是……!!)
早在第一次見面,不患便對無生的實力有所底數,當兩人把酒商談時,對於無生的處世之道及理念雖有所悉知,但仍存有些疑慮,但在之後的路途,無論於船上、又或者於亡者之谷中,讓不患感受到的皆與其他人有所不同,這讓不患對無生產生了莫名的興趣,亦或是…情感?
突破玄鬼宗的第一層防守,不患想著手無寸鐵的不便,又擔心手持利刃所造成的傷害,想想這幫人在外也是為非作歹之徒,幾經思索後,便拾起散落在地之其中一劍,便往氣若游絲之人的所在之處奔去。
即便氣息正逐漸消逝,對於一般普遍習武之人均認為此人生命將終結,但不患卻感受到另一股不凡之氣,像是要延續無生的生命一般;無生氣息雖弱,卻感受不到生命將斷之兆。
終於,再突破重重戒備後,看見無生被幾名玄鬼宗合力抬往某處,不患二話不說便將此些人擊滅,而後詳視無生身上的傷口。
(從正中間穿過呀…嗯?……傷口已經止血了,而且…這股氣……?)
隨著傷勢的明朗,不患發現無生的傷口周圍微微覆上了一層微弱的氣,雖然能夠止血,但效用維持並不長,見狀,不患先將自己的氣運至無生體內,使其生命跡象穩定,而後隨手拿了幾件玄鬼宗的衣服開始進行簡易的包紮。
"好了~這樣就可以暫時保住性命了,雖然只是緊急措施,不過這樣放著還可以撐個好幾天。"
(不過放在這萬一又被另一群人看到就糟了…得找個地方安放好…)
巡視了一番之後,找到了一處隱密的地方,用幾件玄鬼宗的衣服鋪了鋪地板,便將無生安置在這,另再覆一件在無生身上。
「先放在這邊應該不會有人看到,哎呀,沒紗布只好先借這些衣服來包紮一下…」
隨著輸進的內力逐漸向全身擴散,不患感覺到無生似乎有些動靜。
「喂,無生……看起來是恢復意識了…你先別說話免得動到傷口……一定是鬼鳥對你做的什麼吧!你等著,我現在馬上找那傢伙跟蔑天骸算帳,之後再帶你出去…你等著呀,待會見。"
意識到除了這件事外還有更要緊的事要處理外,還帶有點不太想這麼快面對無生的心態,不患說完便立刻起身前往樓頂。
(雖說貫徹一己之信念很重要,但為此卻可以不顧性命…無生這傢伙,真的是不折不扣的傻子呀…或許…我們兩人可以好好聊聊,哼哼……等他傷好了,再找機會喝喝酒聊聊天吧!)
而方才在無生傷口上感受到的一股不尋常的氣息,不患想了想…這感受既熟悉又陌生,感覺這氣一直伴隨他左右,但又想不太起來,帶了這點疑惑,不患往樓頂邁進想將一切作個了結……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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