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0月23日 星期日

[東離][殺殤]無垠寺的祭典

時序:秋末,楓葉正紅時

據傳,在七罪塔中,鳴鳳決殺為助護印師奪回天刑劍之劍柄,而被森羅枯骨以劍貫穿,身負重傷,後被來歷不明之流浪客救起,自塔中返還後便隱居於杳無人煙之森林中,雖看似已歸隱,但偶爾還是有被其踢館的消息傳出,但傷亡人數不及以往.....




「嘛…到底是誰可以把七罪塔的事情傳成這樣的…??」
殤不患一口飲盡杯中的酒,隨後拿起桌上的燒餅。

「汝想還會有誰呢?能夠如此將謠言散播出去的也只有他了吧…那廝還真令人不悅阿。」
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殺無生的表情卻毫無慍怒的樣子。

在遇見殤不患以及與蔑天骸對戰後,殺無生此生的宿願終已達成,但在劍道的路上是如此無涯,了解在這世上還有比自己更強的對手,且還幾經交戰,對於殺無生來說,此生雖已無憾,但既已存活,在未來的路上仍必貫徹自身之信念,追尋信念之物為必然,或許在此路上還是會為此喪命,但殺無生並不後悔。而被凜雪鴉所奪之物,曾經重於生命,如今還有更勝於此之事可追尋,追殺這檔事自然而然也為不必要之事了,雖然下次遇到的話殺無生可能還是會揍個一兩拳也說不定。

「也是,不過傳成這樣你好像從無惡不作的大壞蛋變成了守護聖物的好人了,哈哈,雖然之後還是繼續做本業就是了~」殤不患笑道。

「哼,吾只是依本能來行動罷了,當前有值得挑戰之事,何嘗不試一番,而人總需要些錢財來過生活,吾能做的也只有接單了,不過這十五年來之所獲報酬也足夠好幾世使用了,現在做的也不過是興趣爾爾。」

杯中的茶已空,殺無生再添滿後,隨手拿了盤中的瓜子,邊嗑邊說。

「…雖敗給森羅枯骨,但汝卻能將魔界之妖物封印…而聽汝一言,森羅枯骨雖已自戕,至此已無法再與我一戰,但也擺了掠風竊塵一道。想當然爾,現在吾的目標是汝,待我內力以及傷勢回復,再來戰一場吧,殤不患。」

「喂喂,你還想再打阿…不是跟你說過了我無意在多餘的地方胡亂施展功力,況且....你是打不過我的,要來單挑.....再回去練個好幾年吧,哼哼。」雖無親眼目睹,但以當時在七罪塔殺無生所釋放的氣息以及與蔑天骸交戰的刀刃相鋒,殤不患對於殺無生的實力還略知一二。

「汝的意思是,吾是多餘的?」殺無生挑了一下眉。

「…你想到哪裡去了啊!我是說除了對決跟找人打架之外還有其他可以做的事啊…你對樂理之事不是蠻有興趣的,還有燒餅……當我沒說,總之,你就是這樣才交不到朋友呀,然後阿…」

「哎呀,你們也在這阿,真巧!好久不見了,不......呃啊??!!」
霎那間,殤不患與殺無生意識到一股熟悉又有點煩躁的氣息從窗外傳來,當窗戶打開的那一瞬間,殤不患將方才拿起的劍,用劍柄直直向凜雪鴉的額頭捅了一下,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後者毫無抵擋的時間,中了結實的一擊,便往後倒下。

「吼~怎麼突然就打了過來啊,無生你也幫我說說不患一下嘛。」凜雪鴉笑道。

「哼,關吾何事,這是汝自作自受。」

而這起小騷動稍稍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為了不使更多人注意到這邊的情形,殤不患趕緊喚了店小二,多叫了兩壺酒,且讓凜雪鴉與其同桌而坐。在凜雪鴉從室外進入包廂的空檔,殺無生與殤不患做了做乾杯的姿勢,順道把杯中物飲盡。


不久後,店小二拿著酒及杯子至兩人的包廂,後方跟著凜雪鴉,待店小二放完酒杯,凜雪鴉便坐在近窗邊的座位上。

「喂,你怎麼在這?才剛到別沒多久而已不是嗎?難道你又要帶什麼麻煩事來嗎?」殤不患有些煩躁地說著。

「嘛~別這麼說嘛,不過這次真的只是路過而已,時逢東離數一數二的盛事,不過來看看怎麼行呢?你們不也是為了這個而來。」

「也是呢,不過與汝相遇,原本的興致已消逝了半數呢,哼。」
殺無生有點不悅地說道。

「嘛,跟森羅枯骨一戰之後,你真的變了很多呢~」

「哼,吾被汝所奪走之物已尋回,再者,吾現有另事可追尋,自然對汝此等雞鳴狗盜之輩已無追殺之意,只要汝不再來找麻煩即可。」

「那我說我還要再來奪取一次呢?」凜雪鴉瞇眼笑道。

「你這傢伙……!?」

「那這樣的話…到時候或許是我會砍了你呦。」殤不患語氣雖然帶點玩笑之感,但眼裡的殺氣卻完全無法藏住。

「不患你的演技還是如此拙劣呢。」

「......算了,不跟你爭了。所以你來真的只是來看看祭典吼?」

「是呀。對了,還有一事相求,無生,你手上的迴靈笛我可否取回?」

「何出此言?」殺無生有些疑惑道。

「反正你不是說過這把笛音色不過二流,那我想把師父的遺物取回應該也不為過吧!」

「確實如此,既然此笛在吾手中已不具意義,交還給汝也罷,哪,拿去。」
殺無生從袖口取出迴靈笛,交給凜雪鴉。

「真是感激不盡,好啦~不吵你們啦,既然酒已喝完了,我就先行告辭了~」

「好好好,你快走吧,你再待下去不保證我們兩個不會衝上去再賞你一拳。」殤不患揮著手作勢要趕人。

「那下回再會囉~~。」凜雪鴉揮著菸斗離去

「嗚…可以不要嘛。」殤不患扶額道。

見狀,殺無生輕笑了一聲。
「果然,那廝對汝此種危險之人,雖嘴上說不感興趣,但行動還是無法掩飾呀,下次汝可要小心了。」

「阿阿阿,怎麼覺得之後還會被坑的亂七八糟的。…算了,之後的事之後再說吧。」

「這邊的酒菜也吃得差不多了,等等就去買點新的衣服吧,既然要參加祭典,就穿合適的服裝去吧,而且我這件經過這麼多事後,又破了不少地方,還得再補一下呢。」殤不患夾起盤中所剩不多的花生,放入口中。

「…還有汝替我挑的這件服飾,不知該如何說起……簡而言之,汝的品味真是糟糕無比呀。」殺無生笑笑地說,但語氣卻甚是無奈。

「…!!那個時候沒太多時間可以挑嘛,等等買的時候給你挑總行了吧!」

「本應如此。幸好無垠寺的大祭是本國盛大的活動之一,聚集在此之店鋪攤販多有一定水準,吾可細細挑選。」

熙來攘往的村庄道路上,因應即將到來的大祭,路旁搭起了各式小販的店面,而各路的旅人也因此而聚集於此,好不熱鬧。

殺無生因著了殤不患為其準備之服裝,棕褐色素面布衣外加褐色披風,配了把單刀,頭飾幾乎無著上,在路上走起來甚至比路人還要路人,毫不引人注目。對於外表有一定程度重視的殺無生,對於所著衣物縱使有千百般的不願,但在此之前都於林內療傷,幾乎足不出戶,即使偷偷出門去踢館,也很快就被殤不患拎回家,根本沒機會去買新的衣服,面對殤不患帶來的衣物,也只能無奈地穿上。

經過一整個下午甚至到晚上細心的挑選,久到殤不患從有意識變成無意識的跟著殺無生的後面走,嘴裡還不斷地喊著燒餅,自髮飾到腳上穿的木屐,一樣不漏地挑選完成,當然,依照個人的衣著特色,殺無生也幫殤不患挑了一整套的服裝。


隨著天色漸晚,一盞盞的燈籠照亮了街道,由於已近冬,掠過的風也涼了許多,甚至會感到寒冷,殤不患與殺無生也感受到了這股涼意,除了先前挑選的衣物外,也多挑了幾件禦寒的外衣。回到桂花園已過晚膳時間,兩人將所買之物安置於房內後,看外頭仍高朋滿座,似乎沒有多少位子可坐,便至櫃檯點了幾樣菜並讓店小二送至客房內,簡單進食後,再叫了些下酒菜及幾壺茶,於走廊邊望著月色及嘈雜的人群,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直至盤內之物盡空。

夜已深,因為白天採買的勞累感,使殤不患洗完澡後便倒頭就睡,殺無生見狀也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窩為自己的床位就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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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因為外頭的嘈雜聲,使得兩人比平時稍早便起床了,經一番梳洗及用膳後,兩人便將昨日買的和服穿上身,對於身為東離人的殺無生來說,穿上此種正式的和服當然是輕而易舉的事,當殺無生正要將羽織披上時,發現殤不患還在跟腰上那條長長的帶子奮戰,且上半身的布料疊得有些凌亂,見狀,殺無生輕笑一聲,放下手上的外衣,便幫殤不患打理了一番。

「這外出着為我國之傳統服飾,流傳已久,雖兩地以分隔兩百年,主要服飾應差別不至於太大吧?西幽無類似之服飾嗎?」

「應該有吧…但我之前都在四處流浪,哪有時間關注這種事!印象中好像有穿過類似服裝,不過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是喔。哼哼,看來汝還真的對於外表打理一點都不用心呀,哪,汝這衣衽疊反了,如果如此穿出門,別人還以為汝是要去參加喪禮呢,哈哈~」

殺無生將疊反的衣領重新疊好,後將腰帶細心的纏好,在後方打了一個漂亮的結。

「....要你管喔,反正我就不懂這些東西,不過現在懂了,之後不會再穿錯,行了吧!」殤不患有點煩躁地說著,層層的配件搞得他有點暈頭轉向,或許下次穿還是會相同的情形吧。

「哼哼,就看汝次回還有沒有機會再穿了吧。來,好了,之後將這件羽織穿上即可。」

殺無生身著一襲桔梗色長着,往下有往淺紫色之漸層,下擺部分有一條以黑色及群青色為主的龍紋樣,周圍點綴著少許如煙霧般的雲,腰帶則如血一般的暗紅色帶有斜紋,暗紫色羽織降低了原本長着的華麗感,以致在人群中不會顯得太突兀;頭上的髮飾也於往常少了一些,臉的兩側原本紮成三四環的髮型,現只剩一環,其餘則如劉海般散落在胸前,馬尾則以一金色束髮冠及一尾端掛有少許碧玉之髮簪繫起,後在別一隻前端染紅之羽毛。

而昨日殺無生幫殤不患挑的長着則為一身茶色,下擺處點綴著少許深褐色的花草紋樣,腰帶則為米白色素面的款式,羽織的部分則較長着顏色深一些,頭飾的部分…因為昨日殤不患的要求外加他看起來餓到快死了,就作罷沒在繼續挑下去了,所以還是維持原來的髮型。

殺無生將自己頭上的髮飾著好後,披上羽織,兩人便前往無垠寺。

由於前一日為無垠寺之祭祀大典,許多隆重的儀式都在昨日結束,今日起的幾天以參拜為主,路上的人群著東離之傳統服飾為多,穿著如此服飾的殤不患與殺無生自然而然地融入了人群之中。


在往無垠寺的路上,攤販商家的數量似乎比前一日更多,今日多了些零食小吃及撈金魚等玩樂性的攤子,兩人一路上買了不少在平日鮮少看見的東西,棉花糖、糖葫蘆等等,不過殺無生對這些似乎不太感興趣,所以大部分的零食都進了殤不患的胃裡。

途中,一家販賣樂器的店家吸引了兩人的目光,昨日才將迴靈笛還於凜雪鴉,目前殺無生的身上並無任何樂器,雖說對樂理頗有研究的殺無生另有其他的樂器,但收藏處並不在這些日子所住之處。

「哪,殺無生,你看這邊的樂器看起來做工都頗精緻的,你現在身上也沒有半支樂器,要不買一支吧?」

「嘛…這也不失個好方法,吾也想再購入一支可隨身攜帶之笛,不然那迴靈笛之音色實在無法入耳。……汝也想挑一支否?看汝對樂理之事也稍有研究,不如一同合奏也不錯?」

「我就算了吧,欣賞跟演奏是兩回事吧!」殤不患苦笑道。

「好吧,老闆,吾要這把。」

「好的~小哥你還真有眼光呀!這支可是我的得意之作呢。」

「吾除了劍術外,樂器也稍有研究的。自然對此有一定的敏銳度。」殺無生笑道。

手上的梆笛,除了笛身繪有精緻的龍樣,尾部別有一絳紫色之流蘇,木材也是選用最上等之黑檀木所製,演奏時所流出之音色,很明顯地與迴靈笛為兩個不同的階層,殺無生對此笛甚滿意,而殤不患也對此笛及殺無生的精湛的技術感到驚艷。

當兩人參拜完後,已近日落時刻,除了參拜的行程之外,圍繞在寺廟周圍的楓紅與晚間的煙花也為此行之重點,原本以轉紅之楓葉,在夕陽餘暉照映下,顏色轉為透著金黃色澤的血紅,林內賞楓人數不少,嘈雜的聲音多多少少破壞了兩人賞楓的興致。最後,兩人決定先買些簡單的食物當作晚餐,後往較少人的無垠寺後方的小山丘走去。

因為林內的植物未行整理,林相稍嫌複雜,較不易行走,但對於習武之兩人來說完全不成問題,很輕易地便找到了一處視野展望較佳處,輕腳一蹬,便於一株大雪松的枝條上並列而坐。

夕陽逾半已沒入地平線,染紅的天空漸漸轉變為深邃的藍黑色,殺無生拿起了方才買的梆笛,悠悠地吹起,悠揚的小調,映襯著秋天的氣息,旁邊的殤不患則是邊看這緩緩落入的夕陽,靜靜地聆聽著,偶爾哼個幾段,但調性似乎有些不同。

曲畢,夕陽也完全沒入,當兩人正想開口時,下方傳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約而同地往聲音發出之處望去,草叢裡竄出了一道水藍色的身影。

「喂,鬼鳥,怎麼又是你!」

「聽到這笛聲,好奇就過來看一下,聲音的主人果然是你呀,無生~」

「汝…又想做何事?」
看到樹下的凜凜雪鴉,殺無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沒事沒事,不用這麼凶嘛,只是循著笛聲而來,而且…這邊風景挺不錯的,不介意的話,可否讓在下一同欣賞等會的煙花?」
語畢,凜雪鴉便一蹬,躍上旁邊楓樹上,倚靠著樹幹,拿起煙斗望著無垠寺前的人群。

「嘛,只要你不要再帶來什麼大麻煩就好了…」殤不患無奈的搔了搔鼻子說道。

「那還真是感激不盡阿,殤大俠~」
緩緩吐出了一口煙,凜雪鴉瞇起眼回望兩人笑道,之後便靜靜地望著寺廟那方的景色,偶爾把玩著煙月。

見凜雪鴉沒什麼太大的動作,兩人決定無視旁邊水藍色的身影,殤不患先開口道:
「剛剛那一曲,我在西幽也聽過,不過曲調似乎有些微的不同哪?」

「隔了數百年,所流傳下來的樂曲音調或許會有些差別,此外,不同樂器所演奏出來的調性也會有些差距。」

「恩…的確有理,不過想這麼多做啥呢,好聽就好不是嗎?」

「哼,就是有汝如此這般庸俗之輩,既然覺得有趣,何不好好鑽研一下,與劍術無異,愈是鑽研,才愈發覺得其奧妙之處。看來,汝還是不到位。」

「嘛…如果有時間的話或許花些時間在這上面也不錯,但這些年到處奔走,也沒那個閒情逸致在這呀。」

「那這些日子汝又做了何事?」

「照顧你這麻煩之人還不夠忙嗎?常常偷接了案子就溜出去把人打爆,我還要到處找你把你拎回去,以免又像上次暈在路旁,傷還沒好就別到處亂跑啊你!」

「哼!吾哪有如此羸弱,是汝太過於操心了。」

「好好好,那這樣如果你就這樣死了,你是要到黃泉再戰蔑天骸阿。」
殤不患挑眉到,嘴角還帶有點笑意。

「不,要死也得我倆再戰一次方能滿足,在這之前吾不會死的。」殺無生斜眼睨著殤不患笑道。

「那你就給我好好養傷阿…雖然我不太想要有在對峙的那一天…」殤不患又覺得有點無奈了。

「只要吾還在這世上,劍道的追尋就不會停止,所以我倆一戰是必然的。」殺無生轉頭直視殤不患,堅定的眼神與之前在桂花園時如出一轍,絲毫沒有半點遲疑。

「真的有那一天的話,我也會全力應戰的,不然的話對你來說就是種屈辱吧….阿!那個就是煙火吧?」
一道火光劃過夜空,在高處綻放,隨即又消失於夜色之中。之後,一道道的煙火不間斷地綻放,持續照亮著夜空。

望著絢爛斑斕的煙火,殤不患看的出神,在西幽也不曾見過如此燦爛之景,而殺無生看到殤不患那般專注的神情,嘴角不由得上揚了幾分,過了一會,便喚道:「哪,不患!」

「怎麼了…唔!」
趁著轉過頭來的那瞬間,殺無生的嘴唇便覆上了殤不患的唇,過了一陣子才有些依依不捨地離開。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殤不患整個傻愣在原地,不久後才回神過來大喊:
「殺…殺無生你這傢伙在做什麼??!!」

「嘛,就這些日子汝照顧吾之答謝禮。」

「你要做也不要在這種地方啊。喂,凜雪鴉,你看個鳥,頭給我轉回去!」殤不患爆怒吼道。

一旁的凜雪鴉則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不過從眼神中似乎透露著一絲絲落寞,隨即拿起煙月吸了一口,吐露出來的輕煙稍稍掩蓋了臉龐。

「只是親一下何須大驚小怪,還有,汝剛剛那番話的意思是,在其他地方就可以了?」望著滿臉通紅的殤不患,殺無生眼中滿溢著笑意。

「唔…!不是那樣…這個…」

「好了,不鬧你了,哈哈,是說…吾還了先前欠汝之人情,這兩天幫汝挑了這麼套服飾,是否也要來還債呢?」
殺無生眼中還是充盈著只不住的笑意。看著殤不患從又羞又怒的表情轉為有些無奈,覺得這樣一個如此有趣的人,或許可以相處個不短的時間。

沉默了一陣子後,殤不患撇過頭開口道:「……就這一次而已,下不為例喔。」

之後,殤不患便朝殺無生的額頭靠近,輕巧且迅速的一吻,有如蜻蜓點水般,使殺無生有點不太滿意。

「如此小家子氣…哪,殤不患…」

「別吵,看你的煙火,凜雪鴉你也是,別一直轉頭過來。
………真的是,搞不懂你們東離人耶。唉……」

「哼…」
殺無生輕笑了一聲,再次拿起了笛,悠悠地又奏響了樂曲。

煙火持續綻放著,直至結束,笛聲從不間斷。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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